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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七十三 人事部一百一十四卷四百七十四 人事部一百一十五
卷四百七十五 人事部一百一十六卷四百七十六 人事部一百一十七
卷四百七十七 人事部一百一十八卷四百七十八 人事部一百一十九
卷四百八十一 人事部一百二十二卷四百八十二 人事部一百二十三
卷四百八十三 人事部一百二十四卷四百八十四 人事部一百二十五
卷四百八十五 人事部一百二十六卷四百八十六 人事部一百二十七
卷四百八十七 人事部一百二十八卷四百八十八 人事部一百二十九
卷四百九十一 人事部一百三十二卷四百九十二 人事部一百三十三
卷四百九十三 人事部一百三十四卷四百九十四 人事部一百三十五
卷四百九十五 人事部一百三十六卷四百九十六 人事部一百三十七
卷四百九十七 人事部一百三十八卷四百九十八 人事部一百三十九
卷七百八十一 四夷部二·东夷二卷七百八十二 四夷部三·东夷三
卷七百八十三 四夷部四·东夷四卷七百八十四 四夷部五·东夷五
卷七百八十五 四夷部六·南蛮一卷七百八十六 四夷部七·南蛮二
卷七百八十七 四夷部八·南蛮三卷七百八十八 四夷部九·南蛮四
卷七百八十九 四夷部十·南蛮五卷七百九十 四夷部十一·南蛮六
卷七百九十一 四夷部十二·南蛮七卷七百九十二 四夷部十三·西戎一
卷七百九十三 四夷部十四·西戎二卷七百九十四 四夷部十五·西戎三
卷七百九十五 四夷部十六·西戎西卷七百九十六 四夷部十七·西戎五
卷七百九十七 四夷部十八·西戎六卷七百九十八 四夷部十九·西戎七
○丞相下
《唐书》曰:贞观二年,太宗谓侍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擢才而居,任委实重,诏敕如有不便,皆须执论。比来惟觉阿旨顺情,遂无一言谏诤者,岂是道理!若惟署敕行文书而已,人谁不堪!何须拣择以相委付?自今已后,诏敕疑有不稳,必须执之。"
又曰:来恒及弟济,相次知政事,时以为荣。初,济父护儿在隋为猛将,而恒、济俱以学行见称。时虞世南子昶,既无才术,历将作少匠、工部侍郎,累居工作之司。济初升相位,许敬宗叹曰:"士之登庸不系世业,履道则为衣冠,失绪则为匹庶。来护儿儿作宰相,虞世南男作木匠,忠贤文武固无种也。"
又曰:杜景俭为相,则天常以季秋内出梨花一枝示宰臣曰:"是何祥也?"诸宰臣曰:"陛下德及草木,故能秋木再花。虽周文德及行苇,无以过也。"景俭独曰:"谨按《洪范五行传》阴阳不相夺伦,渎之即为灾。又《春秋》云:冬无愆阳,夏无伏阴,春无凄风,秋无苦雨。今已秋矣,草木黄落而忽生此花,渎阴阳也。臣虑陛下,布教施令有亏礼典。又臣等忝为宰臣,助天理物,理而不和,臣之罪也。"於是再拜谢罪。则天曰:"卿真宰相也。"
又曰:武太后尝召陆元方问以外事,对曰:"臣备位宰相,有大事即奏,人间碎务,不敢以烦圣览。"
又曰:苏味道迁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味道善敷奏,多识台阁故事,然而前后居相位数载,竟不能有所发明,但脂韦其间,苟度取容而已。故时人号为模棱手,以为口实。
又曰:宇文融既居相位,欲以天下为己任,谓人曰:"使吾居此数月,庶令海内无事矣。"於是荐宋璟为右丞相,裴耀卿为户部侍郎,许璟先为工部侍郎,甚允朝廷之望。
又曰:牛仙客既居相位,独洁其身,惟诺而已。所有锡赍皆缄封,不敢费之。百司或有所咨决,辄对曰:"但依令式即可。若不依文,非所知也。"
又曰:开元二十二年十一月制宰相兼官者,并两给俸禄。
又曰:杨绾,素以德行著闻,质性贞廉,车服俭朴,居庙堂未数日,人心自化。御史中丞崔宽,剑南西川节度使宁之弟,家富於财,有别墅在皇城之南,池馆台榭当时第一。宽即日潜遣毁坼。中书令郭子仪在邠州行营,闻绾拜相,座内音乐咸散五分之四。京兆尹黎幹以承恩,每出入,驺驭百馀,亦即日减损车马,惟留十骑而已。其馀望风变奢从俭者不可胜数,其镇俗移风若此。
又曰:肃宗时,天下事殷而宰相不减,三四员更直掌事。若休沐,各在第。有诏旨出入,非大事不欲历抵诸第。肃宗许令直事者一人,假署同列之名以进,遂为故事。
又曰:李岘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臣不於政事堂邀客。时海内多务,宰相元载等见中官宣传恩诏至中书者,引之政事堂上,仍置榻坐焉。岘至,叱左右去其榻。
又曰:柳浑与张延赏同在相位,延赏怙权矜已而嫉浑守正,俾其所厚谓浑曰:"相公旧德,但节言於庙堂,则重位可久。"答曰:"为吾谢张相公:柳浑头可断也,言不可绝。"自是竟为延赏所挤,寻除右散骑常侍,罢知政事。
又曰:柳浑为相,而韩滉自浙西入觐,朝廷委政待之,至於调兵、食笼、盐铁、勾官吏脏罚、鉏豪强,兼并上委仗焉。每奏事,或日旰,他相充位而已。公卿救过不能暇,无敢枝梧者。滉於省中榜吏至死。浑虽滉所引,心恶其专政,正色让之曰:"先相公狷察,为相不满岁而罢。今相公榜吏於省中至死,况省闼且非刑人之地,相公柰何蹈前非,行於今朝,专立威福?岂尊主卑臣之义也!"滉感悟,愧悔为霁威焉。
又曰:李晟之在凤翔也,谓宾介曰:"魏征能直言极谏,致太宗於尧舜之上,真忠臣也,仆所慕之。"行军司马李叔度对曰:"此搢绅儒者之事,非勋德所宜。"晟敛容曰:"行军失言!传称:邦有道,危言危行。今休明之期,晟幸得备位将相,必有不可忍而不言,岂所谓有犯无隐知而不为者耶!是非在人主所择耳。"叔度惭而退。故晟为相,每当上所顾问,必极言匪躬尽大臣之节。性沉默,未尝泄於所亲。
又曰:阎立本为右相,与左相姜恪对掌枢密。恪既历任将军,立功塞外;立本惟善於图画,非宰辅之器。故时人以《千字文》为之语曰: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驰誉丹青。
又曰:皇甫镈阴结权倖,以求宰相,崔群累疏其奸邪,尝因对面论语及天宝开元中事。群曰:"安危在出令,存亡系所任。玄宗用姚崇、宋璟,张九龄、韩休。李元纮,杜暹则理,用李林甫、杨国忠则乱。人皆以天宝十五年禄山自范阳起兵,是理乱分时;臣以为开元二十年罢贤相张九龄,专任奸臣李林甫,理乱自此已分矣。用人得失,所系非小。"词意激切,左右为之感动。镈深衔之,而宪宗终用镈为宰相。
又曰:李绛为相,同列李吉甫便僻,善逢迎上意。绛梗直,多所规谏,故与吉甫不协。时议者以吉甫通於承璀,故绛尤恶之。绛性刚讦,每与吉甫争论,人多直绛。宪宗察绛忠正自立,故绛论奏多所允从。
又曰:贞元九年,诏宰相以旬秉笔决事。初,至德中,宰相迭秉笔处断,每十月一易,及贾耽、赵憬、陆贽、卢迈同平章政事,百寮其所关白,更相让不言。於是奏议请旬秉笔者出应之,其后又请每日更秉其笔,迭以应事,皆从之。
又曰:李藩拜门下侍郎时,王锷领太原,用钱千万赂贵倖,求兼相。藩与权德舆在中书,有密旨曰:"王锷可兼宰相,宜即拟来。"藩遂以笔涂兼相字,却奏上云"不可"。德舆失色曰:"纵不可,宜别作奏,岂有以笔涂诏耶!"曰:"势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日又暮,何暇别作奏!"事果寝。
又曰:韩弘入朝,以宣武旧事,人多流言。其子公武以家财厚赂权幸及多言者,班列之中悉受其遗。俄而,父子俱卒,孤孙幼小。穆宗恐为厮养窃盗,乃令中使至其家,阅其宅簿以付家老,而簿上具有纳赂之所。惟於牛僧孺官侧朱书曰:某月日送牛侍郎物若干,不受,即付讫。穆宗按簿甚悦。居无何,议命相,帝首可僧孺之名。
又曰:李程为相,敬宗冲幼,好治宫室,畋游无度。欲於宫中营新殿,程谏曰:"自古圣帝明王以慈俭化天下,陛下在谅闇之中不宜兴作,愿以瓦木回奉园陵。"上欣然从之。
又曰:文宗问宰相曰:"天下何由太平,卿等有意於此乎?"牛僧孺奏曰:"臣等待罪辅弼,无能康济,然思太平亦无象。今四夷不至交侵,百姓不至流散,上无淫虐,下无怨讟,私室无强家,公议无壅滞,虽未及至理,亦谓小康。陛下若别求太平,非臣等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