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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卷五百七十九 乐部十七

宋朝 太平御览 李昉等 著

○琴下

  《三礼图》曰:琴第一弦为宫,次为商,次为角,次为徵,次为羽,次为少宫,次为少商。

  《广雅》曰:伏羲氏琴长七尺二寸,上有五弦。

  《孙登别传》曰:孙登字公和,汲郡人。清静无为,好读《易》、弹琴,颓然自得。观其风神,若游六合之外者。当魏末,居北山中,石窟为宇,编草自覆。阮嗣宗见登被发端坐岩下,逍遥然鼓琴。嗣宗自下趋进,冀得与言。嗣宗乃长啸与琴音谐会,登因啸和之,妙响动林壑。

  《洞冥记》曰:帝恒夕望东边有青云,俄见双白鹄集於台上,倏忽变为二神女,舞於楼下。握凤管之箫,舞落霞之琴,歌《清吴春波》之曲也。

  刘向《别录》曰:雅琴之意,事皆出龙德诸琴杂事中。赵氏者,渤海赵定人也。宣帝时,元康神爵间,丞相奏能鼓琴者,渤海赵定、梁国龙德皆召入,见温室,使鼓琴。时闲燕为散操,多为之涕泣者。

  《乐府解题》曰:魏武帝宫人有卢女者,故将军阴叔之姨也。七岁入汉宫,学鼓琴,琴特鸣异,善为新声。

  阮籍《乐论》曰:汉帝闻楚琴,倚扆而悲,慷慨长息,曰:"善哉!为声若此而足矣。"昔季流向风而鼓琴,听之者泪下。

  《列仙传》曰:稷丘公,华山道士。汉武帝封禅,公乃冠章甫,拥琴来迎。

  《灵异志》曰:嵇中散神情高迈,任心游憩。尝行西南,出去洛数十里,有亭名华阳,投宿,夜了无人,独在亭中。此亭由来杀人,宿者多凶。至一更中,操琴先作诸弄,而闻空中称善声。中散抚琴而呼之,曰:"君何以不来?"此人便云:"身是古人,幽没於此数千年矣。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故来听耳。而就终残毁,不宜以接侍君子。"向夜仿佛渐见,以手持其头,遂与中散共论声音,其辞清辩。谓中散君试过琴,於是中散以琴授之。既弹,悉作众曲,亦不出常,惟《广陵散》绝伦。中散才从受之,半夕悉得,与中散誓,不得教他人,又不得言其姓也。

  《琴书》曰:昔者,至人伏牺氏王天下也,仰观象於天,俯察法於地,远取诸物,近取诸身,始画八卦,削桐为琴。

  又曰:自尧相传,善琴者八十馀人,有八十馀样。虽少有差,大体相似,皆长三尺六寸,法期之数也。上圆而敛,象天也;下方相平,法地。十三徽配十二律,馀一象闰也。本五弦,宫、商、角、徵、羽也;加二弦,文、武也。至后汉蔡邕又加二弦,象九星,在人法九窍,其样有异。传於代,四所象凤首、翅、足、尾。南方朱雀,为乐之主也。五分其身,以三为上,以二为下,三天两地之义也。上广下狭,尊卑之象也。中翅八寸,象八风。腰广四寸,象四时。轸圆,象阳转而不穷也。临乐承露,用枣唇,用梓,未达先贤深意也。

  又曰:琴高以琴养性,初学於罗浮山,后游四海。或传禽高,非也。

  又曰: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之诗。岂惟道在思亲,志兼忧民,养万物,故感之。

  又曰:颍阳西北界李氏处女,年十五六。天宝八年二月,遘疾,七月不食,魂飞冥冥如升上,景在云雾中,女仙人芦藕苗间受琴《清风弄》等五十曲。至天宝十五载五月,留守悲迥,御史中丞蒋列,驲骑上闻,玄宗度为女道士,赐琴三面,留内供奉。琴德弦妙,旁行不流,所感无恒也。

  又曰:师涓,纣之乐官也。善鼓琴,感四马嘘天仰秣。或曰师旷。传虽二,疑即是一。

  《风俗通》曰:琴者,乐之统也。君子所常御,不离於身。非若锺鼓陈於宗庙,列於虡悬也。以其大小得中而声音和。大声不喧哗而流漫,小声不湮灭而不闻,适足以和人意气,感发善心也。

  《琴书》曰:尧大德。尧弹,感天神降听,俨然言和之至也,故尧制《神人畅》。

  《瑞应图》曰:师旷鼓琴,通於神明,而白鹄翔。

  《竹林七贤传》曰:嵇康临死,顾视日影,索琴弹之,曰:"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无惜固不与,《广陵散》於是绝矣。"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上客何国之公子?所从来无乃远乎?"遂设旨酒,进鸣琴,抚弦为《幽闲》之曲。

  张茂枢《响泉记》曰:余家世所宝琴书图画,广明之乱,散失荡尽。其中二琴,一名响泉,一名韶磬,皆希代之宝也。

  宋玉赋曰:臣尝行,仆饥马疲,正值主人门开。主人翁出,独有主人女在。欲置臣堂上太高,堂下太卑。乃便为兰房奥室,止臣其中。其中有鸣琴焉,臣援琴而鼓之,为《秋竹积雪》之曲。

  吴均《续齐谐记》曰:王彦伯,会稽馀姚人。善鼓琴,仕为东宫扶侍。赴告还都,行至吴邮亭,维舟中渚,秉烛理琴,见一女子披帏而进,二女从焉,先施锦席於东床,乃就坐;女取琴调之,似琴而声甚哀雅,有类今之登歌。女子曰:"子识此声否?"彦伯曰:"所未曾闻。"女曰:"此曲所谓《楚明光》者也。惟嵇叔夜能为此声,自此以外,传习数人而已。"彦伯欲受之,女曰:"此非艳俗所宜,惟岩栖谷隐可以自娱耳。当更为子弹之,幸复听之。"乃鼓琴且歌,歌毕,止於东榻。迟明将别,各深怨慕。女取四端锦卧具、绣臂囊一赠彦伯为别,彦伯以大笼并玉琴答之而去。

  《说苑》曰:雍门周以琴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我悲乎?"周曰:臣乌能令足下悲哉?所能令悲者,先贵而后贱,先富而后贫,不若身才高妙适遭暴乱,不若处之隐绝不及四邻,屈折摈压无所告诉,臣一为之徵,操琴则涕零矣。令足下千乘之君,广厦邃房,下罗帷,来清风,斗象棋,舞郑妾,丽色淫目,流声娱耳。水游则连方舟载旗,野游则驰弋猎,平原广囿,入则撞锺击鼓乎深宫之中。虽有善琴者,固未能使足下悲也。然臣所为足下悲者一也,千秋万岁之后,宗庙必不血食。高台既已坏,曲池既已壍,坟墓既已平,婴儿竖子采樵者,踯躅其足而歌其上,曰:"夫以孟尝君尊贵,乃若是乎?"於是孟尝君泣焉垂脸,周引琴而鼓之,徐动宫徵,拂羽角,孟尝君涕泣增哀,下而就之,曰:"闻先生鼓琴,立若破国亡邑之人也。"

  郑缉之《东阳记》曰:晋中朝时有王质者,常入山伐木,至石室,见童子四人弹琴而歌。质因留,趺斧柯而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状如枣核。质取而含之,便不复饥。遂复少留,亦谓俄顷,童子曰:"汝来已久,何不速去?"质诺而起,所坐斧柯烂尽。既归,计离家已数十年矣,旧宅迁移,室宇靡存,遂号恸而绝。

  《韩子》曰:昔卫灵公之晋,於濮水之上宿。夜闻有鼓琴声者,悦之,问左右,尽不闻。乃召师涓而告,谓之曰:"有鼓新声者,子为我听而写之。"师涓静坐抚琴写之,明日报曰:"臣得之矣。"公遂之晋。晋平公觞之虒祈之台,灵公召师涓令坐师旷之傍,援琴鼓之,未终,师旷曰:"此师延之作。纣为靡靡之乐,及武王伐纣,延东走,至於濮水而自投。闻此声者,必於濮水之上。先闻者其国削,不可遂此。"平公曰:"此何声也?"曰:"此所谓《清商》也。"公曰:"《清商》固宜悲乎?"师旷曰:"不如《清徵》。"公曰:"《清徵》可得闻乎?"师旷曰:"不可。古之听《清徵》者,皆有德义之君。今主君德薄,不足以听之。"平公曰:愿试听之。师旷不得已,援琴一奏之,有玄鹤二八南方来,集於郎门之邑;再奏之,列;三奏之,延颈而鸣,舒翼而舞。平公大悦,提觞而起,为师旷寿曰:"音莫悲於《清徵》乎?"师旷曰:"不如《清角》。"平公曰:"《清角》可得闻乎?"师旷曰:"不可。昔者,黄帝合鬼神於西山之上,驾象车六蛟龙,毕方并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前在,虫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今主君德薄,不足以听之。"平公曰:"愿试听之。"师旷不得已而鼓之。一奏之,有云从西北方起;再奏之,大风至,大雨随之,裂帷幕,破俎豆,隳廊瓦,坐者散走。平公恐惧,伏於廊室,晋国大旱赤地。

  《西京杂记》曰:赵后有宝琴曰凤皇,皆以金玉隐起为龙凤螭鸾,古贤列女之象,亦为《归风送远》之操。

  《淮南子》曰:孟春,东宫御女青色,衣青采,衣鼓琴瑟。

  桓谭《新论》曰:神农氏为琴七弦,足以通万物而考理乱也。

  又曰:八音之中,惟丝最为密,而琴为之首。

  应劭《风俗通》曰:琴者,乐之与八音并行,君臣以相御也。

  《孔丛子》曰:孔子昼息於室而鼓琴,闵子自外闻之,以告曾子曰:"向子之音清微而和,沦入至道。今也,更为幽沉之声,幽则欲上所为发也,沉则贪德之所为施也。夫子何所感一若斯乎?吾从子入而问焉。"曾子曰:"诺。"二子入问孔子,孔子曰:"然如是也,吾有之。向见狸方取鼠,欲其得之,故为音。汝二人者,孰识诸?"曾子对以闵子,夫子曰:"可以听音矣。"

  《家语》曰:孔子游於泰山,见荣启期行郕之野,鹿裘带索,抱琴而舞。孔子问曰:"先生为乐何也?"对曰:"天生万物,惟人为贵,吾既为人,一乐也;男尊女卑,吾既为男,二乐也;人生有不见日月,不免襁褓,吾行年九十五岁矣,三乐也。贫者,士之常;死者,人之终。处常得终,又何忧乎?"孔子曰:"善。"

  《吕氏春秋》曰:伯牙鼓琴,锺子期听之。方鼓琴志在泰山,锺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如泰山。"志在流水,锺子期曰:"善哉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锺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以鼓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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