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七十一 人事部一百一十二卷四百七十二 人事部一百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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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七十五 人事部一百一十六卷四百七十六 人事部一百一十七
卷四百七十七 人事部一百一十八卷四百七十八 人事部一百一十九
卷四百八十一 人事部一百二十二卷四百八十二 人事部一百二十三
卷四百八十三 人事部一百二十四卷四百八十四 人事部一百二十五
卷四百八十五 人事部一百二十六卷四百八十六 人事部一百二十七
卷四百八十七 人事部一百二十八卷四百八十八 人事部一百二十九
卷四百九十一 人事部一百三十二卷四百九十二 人事部一百三十三
卷四百九十三 人事部一百三十四卷四百九十四 人事部一百三十五
卷四百九十五 人事部一百三十六卷四百九十六 人事部一百三十七
卷四百九十七 人事部一百三十八卷四百九十八 人事部一百三十九
卷七百八十一 四夷部二·东夷二卷七百八十二 四夷部三·东夷三
卷七百八十三 四夷部四·东夷四卷七百八十四 四夷部五·东夷五
卷七百八十五 四夷部六·南蛮一卷七百八十六 四夷部七·南蛮二
卷七百八十七 四夷部八·南蛮三卷七百八十八 四夷部九·南蛮四
卷七百八十九 四夷部十·南蛮五卷七百九十 四夷部十一·南蛮六
卷七百九十一 四夷部十二·南蛮七卷七百九十二 四夷部十三·西戎一
卷七百九十三 四夷部十四·西戎二卷七百九十四 四夷部十五·西戎三
卷七百九十五 四夷部十六·西戎西卷七百九十六 四夷部十七·西戎五
卷七百九十七 四夷部十八·西戎六卷七百九十八 四夷部十九·西戎七
○魏烈祖明皇帝
《魏志》曰:明皇帝讳睿,字元仲,文帝太子也。生而太祖爱之,常今在左右。年十五,封武德侯,黄初二年为齐公,三年为平原王。以其母诛,故未建为嗣。七年夏五月,帝病笃,乃立为皇太子。丁巳,即皇帝位,诏太傅三公:以文帝《典论》刻石於庙门之外。青龙见郏之靡陂井中。丁酉,幸陂观龙,於是改元为青龙,靡陂为龙陂。二年三月,山阳公薨,帝素服发哀,使持节典护丧。追谥山阳公为汉孝献皇帝,葬以汉礼。孙权入居巢湖口,向合肥新城,又遣将陆逊、孙韶各将万馀人入淮、沔。六月,征东将军满宠进军拒之。秋七月,帝亲御龙舟东征,权攻新城,将军张颖等拒守力战,帝军未至数百里,权遁走。群臣以为大将军方与诸葛亮相持未解,车驾可西幸长安。帝曰:"权走,亮胆破,大将军必制之,吾无忧矣。"遂进军幸寿春,录诸将功,封赏各有差。八月,大耀兵,飨六军,遣使者持节犒劳合肥、寿春诸军。行还许昌宫。司马宣王与亮相持,连围积日,亮数挑战,宣王坚垒不应。会亮卒,其军退还。景初元年,泰山茬县言黄龙见。(茬,仕俚反。)於是有司奏,以为魏得地统,宜以建丑之月为正月,定历改元为孟夏四月。服色尚黄,牺牲用白,戎事乘黑首白马,建大赤之旗,朝会建太白之旗。改太和历为景初历。其春夏秋冬孟仲季月虽与正岁不同,至於郊祀、迎气、礿祠、蒸尝、巡狩、蒐田、分至启闭、班宣时令、中气早晚、敬授民事,皆以正岁斗建为历数之序。二年十二月,帝寝疾不豫。太尉宣王还至河内,帝驿马召到,引入卧内,执其手谓曰:"吾疾甚,以后事属吾君,君其与爽辅少子。吾得见君,无所恨矣!"宣王顿首流涕。即日,帝崩於嘉福殿,年三十六。葬高平陵。
《魏书》曰:帝生数岁而有岐嶷之姿,武皇帝异之,曰:"我基於尔三世矣。"每朝宴会同,与侍中近臣并列帷幄。好学多识,特留心於法理。容止可观,望之俨恪。即位之后,容受直言,听受吏民士卒上书,一月之中,至数十百封,虽文辞鄙陋,犹览省究,意无厌倦。
又曰:青龙三年,起太极诸殿,筑总章观,高十馀丈,建翔凤於其上,又於芳林园中起陂池,楫棹越歌;又於列殿之北立八坊,诸才人以次第序处其中,贵人夫人已上,转南附焉,其秩名拟百官之数。帝常游宴在内,乃选女子知书可附信者六人,以为女尚书,使典省外奏事,处分当画可。自贵人已下至尚保及给掖庭洒扫,习伎歌者,各有千数。通引縠水过九龙前,玉井绮栏,蟾蜍含受,神龙吐出。使博士马均作司南车,水转百戏。岁首建巨兽,鱼龙曼延,弄马倒骑,备如汉西京之制,筑阊阖诸门外罘罳。太子舍人张茂以吴、蜀数动,诸将出征,而帝盛兴宫室,留意於玩饰,赐与无度,帑藏空竭,乃上书谏之。
《魏氏春秋》曰:魏明帝天姿秀出,立发委地,口吃少言,而沈毅好断。初,诸公受遗辅导,帝皆以方任处之,政自己出。而优礼大臣,开容善直,虽犯颜极谏,无摧戮也。其君人之量如此之伟,然不思建德垂风,不固维城之基,至使大权偏据,社稷无卫,悲夫!
《魏略》曰:明帝欲平北邙,令登台见孟津,辛毗谏曰:"若九河溢涌,洪水为害,丘陵皆夷,何以御之?"帝乃止。
《魏末传》曰:初,帝为平原王,母甄后妒,文帝杀之,故不立为太子。尝从文帝猎,见鹿子母,文帝射杀鹿母,诏明帝射鹿子,明帝曰:"陛下已杀其母,臣不忍杀其子。"因涕泣。文帝即放弓箭,以此深奇之,而建树之意定矣。
○废帝齐王芳
《魏志》曰:齐王讳芳,字兰卿。明帝无子,养王及秦王询;宫省事秘,莫有知其所由来者。(《魏氏春秋》曰:或云任城王楷子也。)青龙三年,立为齐王。景初三年正月,明帝病甚,乃立为皇太子。是月,即皇帝位。二月,西域重译献火浣布,诏大将军、太尉临试以示百僚。帝加元服,赐群臣各有差。大将军司马景王将谋废帝,以闻皇太后。太后今曰:"皇帝芳春秋已长,不亲万机,耽淫内宠,沉漫女德,日延倡优,纵其丑谑;延六宫家人留止内房,毁人伦之叙,乱男女之节;恭孝日亏,悖傲滋甚,不可以承天叙,奉宗庙。遣芳归藩於齐,以避皇帝。"是日迁居别宫,时年二十三。使者持节送卫,营齐王宫於河内之重门,制度皆如藩国之礼。
《魏略》曰:景王将废帝,遣郭芝入白太后,后与帝对坐。芝谓帝曰:"大将军欲废陛下,立彭城王据。"帝乃起去。太后不悦。芝曰:"太后有子不能教,今大将军意已成,又勒兵在外以备非常,但当从旨,将复何言!"太后曰:"我欲见大将军,口有所说。"芝曰:"何可见耶?但当速取玺绶。"太后意折,乃遣傍侍御取玺绶著坐侧。芝出报景王,景王甚欢。又遣使者授齐王印绶,当出就西宫。帝受命,遂载王车,与太后别,垂涕,始从太极殿南出,群臣送者数十人,太尉司马孚悲不自胜,馀多流涕。王出后,景王又使使者请玺绶。太后曰:"彭城王,我之季叔也,今来立,我当何之!且明帝当绝嗣乎?吾以为高贵乡公者,文皇帝之长孙,明皇帝之弟子,於礼,小宗有后大宗之义,其详议之。"景王乃更召群臣,以皇太后令示之,乃定迎高贵乡公。是时,太常已发二日,待玺绶於温。事定,又请玺绶。太后令曰:"我见高贵乡公小时,识之,明日我自欲以玺绶手授之。"
《魏世谱》曰:晋受禅,封齐王为邵陵公,年四十三,太始十年薨,谥曰:"厉公"。
○废帝高贵乡公
《魏志》曰:高贵乡公讳髦,字彦士,文帝孙,东海定王霖子也。正始五年,封郯县高贵乡公。少好学,夙成。齐王废,公卿议立公。十月,公至於玄武馆,群臣奏请舍前殿,公以先帝旧处,避止西厢;群臣又请以法驾迎,公不听。丙寅,公入於洛阳,群臣迎拜西掖门南,公下舆将答拜,傧者请曰:"仪不拜"。公曰:"吾人臣也。"遂答拜。至止车门下舆,左右曰:"旧乘舆入。"公曰:"吾被皇太后征,未知所为。"遂步至太极东堂,见於太后。是日即皇帝位,百僚陪位者欣欣焉。甘露元年夏四月,帝幸太学,问诸儒曰:"圣人幽赞神明,仰观俯察,始作八卦,后圣重之为六十四,立爻以极数,凡斯大义,罔有不备,而夏有《连山》,殷有《归藏》,周曰《周易》,《易》之书,其故何也?"《易》博士淳于俊对曰:"庖牺因燧皇之图而制八卦,神农演之为六十四,黄帝、尧、舜通其变,三代随时,质文各由其事。故《易》者,变易也;名曰《连山》,似山出纳云气连天地也;《归藏》者,万事莫不归藏於其中也。"帝又曰:"若使庖牺因燧皇而作《易》,孔子何以不云燧人氏没庖牺氏作乎?"俊不能答。讲《易》毕,复命讲《尚书》。帝问曰:"郑玄云稽古同天,言尧同於天也。王肃云尧顺考古道而行之。二义不同。何者为是?"博士庾峻对曰:"先儒所执,各有乖异,臣不足以定之。然《洪范》称三人占,从二人之言。贾、马及肃皆以为顺考古道。以《洪范》言之,肃义为正。"帝曰:"仲尼言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尧之大美,在乎则天,顺考古道,非其至也。今发篇开义,以明圣德,而舍其大,更称其细,岂作者之意耶?"峻对曰:"臣奉遵师说,未喻大义,至於文质折中,裁之圣思。"复命讲《礼记》。帝问曰:"太上立德,其次务施报。为治何由而教化各异,皆修何政而能致於立德,施而不报乎?"博士马照对曰:"太上立德,谓三皇五帝之世以德化民,其次施报,谓三王之世以礼为治也。"帝曰:"二者教化薄厚不同,将主有优劣耶?时使之然乎?"照对曰:"诚由时有朴文,故化有薄厚也。"辛未,帝幸辟雍,会命群臣赋诗。侍中和逌、(音由。)尚书陈赛等作诗赋稽留,有司奏免官,诏曰:"吾以暗昧,爱好文雅,广延诗赋,以知得失,而乃尔纷纭,良用反侧。其原逌等。主者宣敕,自尔已后,群臣皆当玩习古义,修明经典,称朕意焉。"
《魏氏春秋》曰:公神明爽俊,德音宣朗。罢朝,景王私曰:"上何如主也?"锺会对曰:"才同陈思。武类太祖。"景王曰:"若如卿言,社稷之福也。"甘露元年二月,帝宴群臣於太极东堂,与侍中荀顗、尚书崔赞、袁亮、锺毓、中书令虞松等并讲述礼典,遂言帝王优劣之差。帝慕顗有立,因问顗等曰:"有夏既衰,后相殆灭,少康收集夏众,复禹之绩,汉高祖拔起陇亩,驱帅豪俊,芟夷秦、项,包举宇内,斯二主可谓殊才异略,命世大贤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