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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樊哙传

东汉 汉书 班固 著

樊哙是沛县人,初以杀狗为生。

  后来与高祖一同逃匿在芒、砀山泽间。

  在陈胜起义后,萧何、曹参让樊哙寻找高祖,迎立为沛公。

  之后樊哙以舍人身份跟随着攻打胡陵、方舆,回守丰县,在丰城下打败泗水郡监。

  重又收复沛县,在薛县西打败泗水郡守。

  与司马碋交锋于砀东,击退敌人,斩十五个敌人的首级,被赐爵为国大夫。

  又曾跟随沛公攻打章邯驻守的濮阳,攻城时率先登城,斩敌首级二十三,赐爵列大夫。

  跟随攻打阳城,又先登城,夺取户牖,击败李由军,斩敌首级十六,被赐上间爵。

  后来在成武进攻圉县都尉、东郡守尉,击退敌人,斩敌首级十四,俘获十六人,赐爵五大夫。

  跟随攻打秦军,出兵亳南,打败驻守杠里的河间郡守。

  又在开封北打败赵贲军。

  因为击退敌军率先登城,斩敌侯一人,首级六十八个,俘虏二十六人,赐爵为卿。

  随沛公在曲遇击败杨熊,攻宛陵城又先登城,斩敌首八个,俘获四十四人,再赐爵封为贤成君。

  再随攻长社、頧辕,断绝黄河渡口,向东在尸乡攻打秦军,向南在韜地进击秦军,在阳城打败南阳郡守齿奇。

  东攻宛城,又率先登城。

  西进到郦,击退敌人,斩首二十四人,俘获四十,再赐封号。

  攻打武关,进军霸上,斩敌都尉一人,首级十个,俘获一百四十六人,降服二千九百人。

  项羽在戏下,要进攻沛公,沛公带百余名随从靠项伯同项羽见了面,谢罪说明没有闭关抗拒项王之事。

  项羽就宴享军士,饮宴之中,亚父计谋要杀沛公,令项庄席上献舞拔剑要剑刺沛公,项伯一再挡护。

  当时独沛公与张良能进营帐入坐,樊哙留在营外,知道事情危急,就拿了盾向里去,营帐守卫阻止他,樊哙直撞进去,站在帐下。

  项羽盯着他,问是谁。

  张良说“:沛公的参乘樊哙。”项羽说“:好个壮士!”赐给他大杯酒和猪蹄。

  樊哙一饮而尽,拔剑切肉吃。

  项羽问他:“还能再喝吗?”樊哙说:“我死都不怕,岂怕一杯酒么?再说沛公首先入定咸阳,军队露营霸上,等待大王前来。

  大王今天到了,听信小人之言,对沛公有了疑隙,我怕天下因此分裂,人们再不信任大王了。”项羽沉默不语。

  沛公上厕所,招呼樊哙离开,出了营帐,沛公留下车骑,独自骑马,樊哙等四人步行跟从,从山下逃回霸上营里,而派张良向项羽谢罪。

  项羽也就作罢,消了杀沛公之心。

  这天若非樊哙冲入营帐责怪项羽,沛公可就完了。

  数日后,项羽进入咸阳,大肆屠杀。

  然后立沛公为汉王。

  汉王赐樊哙为列侯,称为临武侯,升为郎中,跟从进入汉中。

  汉王还定三秦后,樊哙另外带兵在白水之北攻打西县县丞,在雍南打败雍王章邯的轻车兵骑。

  跟随沛公攻雍、邰二城,率先登城。

  击章平军于好..,攻城先入并冲进敌阵。

  斩县、令丞各一人,敌首级十一个,俘二十人,升为郎中骑将。

  又跟随进攻秦车骑于壤东,击退敌军,升为将军。

  攻打赵贲,取得..、槐里、柳中、咸阳,水灌废丘,功劳最高。

  到栎阳,赐给杜县的樊乡作食邑。

  跟随攻打项羽,屠煮枣,在外黄打败王武和程处军队。

  又进攻邹、鲁、瑕丘、薛等地。

  后项羽在彭城打败汉王,将鲁、梁全部夺回。

  樊哙回到荥阳,加平阴二千户食邑。

  并以将军身份镇守广武一年。

  项羽引兵而东,樊哙随高祖攻打项羽,占领阳夏,俘虏楚国周殷将军士卒四千人。

  在陈县包围项羽,将其打得大败,在胡陵屠城。

  项籍死后,汉王即皇帝位,因为樊哙有功,增加食邑八百户。

  当年秋,燕王臧荼反叛,樊哙跟随高祖攻打并俘虏了臧荼,平定燕地。

  楚王韩信谋反,樊哙又跟随高祖到陈地,捉到韩信,平定楚地。

  赐爵为列侯,与之剖符,世世传袭。

  食邑在舞阳,称为舞阳侯,除去以前所封的食邑。

  然后又以将军身份随高祖讨伐在代反叛的韩王信。

  自霍人直到云中,都是他与绛侯等共同平定的。

  又得增食邑一千五百户。

  又因攻打陈..与曼丘臣军队,战于襄国,破于柏人,率先登城,降服平定了清河、常山等二十七县,在东垣多有杀伤,升任左丞相。

  又在无终、广昌打败綦毋..、尹潘的军队,在代南击破陈..的胡人别将王黄,乘胜在参合进攻韩王信,所属将卒斩了韩王信,在横谷打击陈..的胡人兵马,斩了将军赵既,俘虏代郡丞相冯梁、郡守孙奋、大将王黄、将军一人、太仆解福等十人。

  与诸位将领共同平定代郡七十三个乡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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