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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源子恭传

北齐 魏书 魏收 著

源子雍之弟源子恭,字灵顺,聪慧好学。起初被征召为司空参军事。后任司徒祭酒、尚书北主客郎中,代理南主客之事。

  从萧衍那里逃亡而来的人许周,自称曾任萧衍的给事黄门侍郎,朝廷官员都亲近他,对他十分信任。源子恭上奏皇上说:“徐州刺史表奏前来归附的许团及其弟许周等人。探究其呈上的书状,许周说自己位列萧衍的黄门侍郎,又说自己一心寄情于山水,不爱官宦虚荣,曾经多次辞让官职,以致激起萧衍的愤怒,于是被贬谪为齐康郡守。因此前来归附我朝,希望能成全他隐居嵩岭之志。等到对他的事深加查访,连一点证据都找不到;考究他的表状,又毫无着落。按照书状推理,确实多有可疑之处。为什么呢?古代伯夷叔齐隐居首阳山,周王并不强迫其改变志向;伯况极力辞让禄位,汉帝就成全他的美德。这说明即使是在圣王明君的古代,也必然有不愿为臣之人。萧衍尽管盘踞江左,窃号称帝于一方,至于他待人处事,并不过于悖逆礼法。哪里会有士人辞让荣禄而不肯允许的道理呢?推察情理,这件事不可置信。即使萧衍昏庸狂妄,没有雅正之道,逼迫士人出为郡守,那也不属于丧命之急,为什么一定要轻易离开生养之土,长期辞别父母之邦呢?如果像他所说的不好荣官,志愿隐居嵩岭,那么在当初,他就应拄着拐杖寻访山岭,背着书卷沿水遨游,但他却到处寻求知己之人,四处编造曾担任官职,其希图荣禄之心已经显现,逃避官宦之志又在何处?昔日梁鸿离乡,始终在吴会一带为人佣作;逄萌渡海,一直客居于遥远的辽东。都是为了保全心志修养性情,逍遥自在而已,考察追究其事实,许周与他们何其悬殊?又他曾任高官显职,名位崇高显达,计算其家业积累,应当在所不轻。如今前来归化,又显得何等意高志远?假设他当时由于匆促急迫,来不及携带,那么他到此地之后,家资产业应当见于登记的文簿,其家室尊卑长幼也该依法贬徙。但许周兄弟却怡然自乐,不曾有过忧戚的迹象。如果他没有家室族人,道理上还说得通,如果有家室而不连坐获罪,就应是萧衍故意派遣来的,并非前来归附。推究再三,真伪难辨,请求下令让徐扬二州秘密查访,一定要他们获取实证,不满数旬,玉石可见。”于是皇帝诏令二州推究查访,许周果然是由于犯了罪而前来投奔,假称其曾任官职。正如源子恭所怀疑的那样。

  河州羌人却铁葱反叛,杀害地方官吏,皇帝令源子恭持节为行台,率领诸将进行征讨。源子恭严令州郡和各路军队,不得侵占百姓的一草一木,不得轻率地同敌军作战,然后对却铁葱的部队昭示朝廷威恩,两旬之间全部诚服归降。朝廷嘉奖源子恭的功绩。正光元年(520),源子恭任行台左丞,巡行北部边境。

  源子恭转任起部郎之职。当时明堂、辟雍都还没有建成,源子恭向肃宗上书说:“臣闻辟台望气占卜吉凶,规范事物的准则非常高超;明堂之中宣明政治教化,规范人世的道理非常深远。因此文字典籍的重要,道理超出天地万物;推举尊长的美好,政事超绝于百姓生民。至于郊外祭天飨帝,是以皇帝之德配称于上天;宗庙祭祖配天,是用来亲自酬谢下土。大孝至高无上,严父以此事为最大,这是帝王的美好事业,国家的盛大典礼。我私下考虑皇魏君临天下,总驭宇宙,改革国家制度,垂范于广大地域。自北往南,共同选地建都于洛阳;定鼎迁民,协调气候于寒暑。高祖在此开创基业,世宗在此扩大建设。功业完成应制作音乐,政治安定应制定礼法,于是查寻古代的文献,修整荒废的典章,建明堂,立学校,兴立一代美好的规矩,标榜千载英明的法度。永平年间,开始修建,基址初创,迄今尚未完工。已故尚书令、任城王元澄按照已故司空李冲所设计的明堂图样,连同表章诏书、两京模式,上奏皇帝请求营建。只待旨意下达,立即进行修建。侍中、领军元叉总领匠作之官,宣明皇上诏令。从此之后,才予以配给兵士,有时给一千人,有时给数百人,增减节缩,一直没有定准,要期望早日完工,道理上实难做到。倘若派人专营此事,不断进行营造,责成其认真办理,或许能有成功之日。但所给的役夫,本来就很少,各处工程竞相借调,动辄以千人计。虽有修建营作之名,终无成就完工之实。明亮的屋宇被荒废,停滞多年,高峻的屋架刚搭起,成就之日尚无征兆。仍旧使国子学生肆业之礼,掩仰而不进;对老年贤者敬以酒食之仪,寂寥而不返。构厦废止于尺土,为山功亏于一匮,实在是可惜啊!愚以为征召百姓经营,必有‘庶民子来’之歌;兴造之事加紧,将致‘不日成之’之美。况且兵士本来不多,兼之被其他劳役牵制,废弃此处而给与他处,循环往来没有止境。这就是所谓停止创造礼仪之重,而资助不急之费,废弃经国之功,而供给寺馆之役吧,要想求得长远之图,不也是一种过失吗?如今各地大建寺庙,粗略地举出一些,都可以撤除或减少,专门经营此事,严格勒令工匠,务使早日完成。使得祖宗有祭祀配天之期,苍生能睹礼教音乐之富。”书表奏上朝廷,皇帝听从了他的意见。朝廷授任源子恭为冠军将军、中散大夫,又兼治书侍御史。

  秦、益二州的氐人反叛,皇帝令源子恭持节为都督,作为河间王元琛的军司率兵征讨氐人。事平之后,源子恭仍代管南秦州政事。及至六镇反叛,朝廷以源子恭兼任给事黄门郎,持节前往慰劳讨敌的将士。不久回到京城,被任命为河内太守,加授后将军,率部平定绛蜀的叛军。丹谷、清廉两处道路险阻不通,朝廷以源子恭为当郡别将。不久建兴蜀又反叛,同绛蜀相互呼应,朝廷进授源子恭为持节、散骑常侍、假平北将军、征建兴都督,仍兼尚书行台,与正平都督长孙稚合兵进讨,大破敌军。正平的贼帅范明远与贼帅刘牙奴都自缚请求投降。事件平定之后,源子恭被授任为平南将军、豫州刺史,不久加授散骑常侍、抚国将军。

  武泰初年(528),郢州刺史元愿达以其州城投降萧衍,皇帝征召都督尉庆宾回到京师,将其部众隶属源子恭前往征讨。萧衍部将夏侯夔率众数万前来侵犯,远近之地不得安宁。夏侯夔乘势分兵,进逼新蔡,自己领兵攻打毛城。源子恭随机接应援助,两路敌军都溃败逃走。萧衍的豫州刺史夏侯..又派遣四员将领,率领部众三万人,前来围攻南顿,向北攻打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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