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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卷六十七

清朝 明史 张廷玉 著

◎兵三

○边防海防(江防民壮士兵乡兵)

元人北归,屡谋兴复。永乐迁都北平,三面近塞,正统以后,敌患日多。故终明之世,边防甚重。东起鸭绿,西抵嘉峪,绵亘万里,分地守御。初设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继设宁夏、甘肃、蓟州三镇,而太原总兵治偏头,三边制府驻固原,亦称二镇,是为九边。

初,洪武六年,命大将军徐达等备山西、北平边,谕令各上方略。从淮安侯华云龙言,自永平、蓟州、密云迤西二千余里,关隘百二十有九,皆置戍守。于紫荆关及芦花岭设千户所守御。又诏山西都卫于雁门关、太和岭并武、朔诸山谷间,凡七十三隘,俱设戍兵。九年,敕燕山前、后等十一卫,分兵守古北口、居庸关、喜峰口、松亭关烽堠百九十六处,参用南北军士。十五年,又于北平都司所辖关隘二百,以各卫卒守戍。诏诸王近塞者,每岁秋勒兵巡边。十七年,命徐达籍上北平将校士卒。复使将核辽东、定辽等九卫官军。是后,每遣诸公、侯校沿边士马,以籍上。二十年,置北平行都司于大宁。其地在喜峰口外,故辽西郡,辽之中京大定府也;西大同,东辽阳,南北平。冯胜之破纳哈出,还师,城之,因置都司及营州五屯卫,而封皇子权为宁王,调各卫兵往守。先是,李文忠等取元上都,设开平卫及兴和等千户所,东西各四驿,东接大宁,西接独石。二十五年,又筑东胜城于河州东受降城之东,设十六卫,与大同相望。自辽以西,数千里声势联络。

建文元年,文帝起兵,袭陷大宁,以宁王权及诸军归。及即位,封宁王于江西。而改北平行都司为大宁都司,徙之保定。调营州五屯卫于顺义、蓟州、平谷、香河、三河,以大宁地畀兀良哈。自是,辽东与宣、大声援阻绝,又以东胜孤远难守,调左卫于永平,右卫于遵化,而墟其地。先是兴和亦废,开平徙于独石,宣府遂称重镇。然帝于边备甚谨。自宣府迤西迄山西,缘边皆峻垣深濠,烽堠相接。隘口通车骑者百户守之,通樵牧者甲士十人守之。武安侯郑亨充总兵官,其敕书云:“各处烟墩,务增筑高厚,上贮五月粮及柴薪药弩,墩傍开井,井外围墙与墩平,外望如一。”重门御暴之意,常凛凛也。

洪熙改元,朔州军士白荣请还东胜、高山等十卫于故地。兴州军士范济亦言:朔州、大同、开平、宣府大宁皆藩篱要地,其土可耕,宜遣将率兵,修城堡,广屯种。皆不能用。

正统元年,给事中朱纯请修塞垣。总兵官谭广言:“自龙门至独石及黑峪口五百五十余里,工作甚难,不若益墩台瞭守。”乃增赤城等堡烟墩二十二。宁夏总兵官史昭言:“所辖屯堡,俱在河外,自河迤东至察罕脑儿,抵绥德州,沙漠旷远,并无守备。请于花马池筑哨马营。”大同总兵官方政继以马营请,欲就半岭红寺儿废营修筑。宣大巡抚都御史李仪以大同平衍,巡哨宜谨,请以副总兵主东路,参将主西路,而迤北则属之总兵官都指挥。并如议行。后三年,诏塞紫荆关诸隘口,增守备军。时瓦剌渐强,从成国公朱勇请也。既而也先入塞,英宗陷于土木。景帝即位,十余年间,边患日多,索来、毛里孩、阿罗出之属,相继入犯,无宁岁。

成化元年,延绥总兵官张杰言:“延庆等境广袤千里,所辖二十五营堡,每处仅一二百人,难以应敌,宜选精锐九千为六哨,分屯府谷、神木二县,龙州、榆林二城,高家、安边二堡,庶缓急有备。”又请分布鄜、庆防秋军二千余人于沿边要害。从之。七年,延绥巡抚都御史余子俊大筑边城。先是,东胜设卫守在河外,榆林治绥德。后东胜内迁,失险,捐米脂、鱼河地几三百里。正统间,镇守都督王祯始筑榆林城,建缘边营堡二十四,岁调延安、绥德、庆阳三卫军分戍。天顺中,阿罗出入河套驻牧,每引诸部内犯。至是,子俊乃徙治榆林。由黄甫川西至定边营千二百余里,墩堡相望,横截套口,内复堑山堙谷,曰夹道,东抵偏头,西终宁、固,风土劲悍,将勇士力,北人呼为橐驼城。十二年,兵部侍郎滕昭、英国公张懋条上边备,言:“居庸关、黄花镇、喜峰口、古北口、燕河营有团营马步军万五千人戍守,请益军五千,分驻永平、密云以策应辽东。凉州镇番、庄浪、贺兰山迤西,从雪山过河,南通靖虏,直至临、巩,俱敌入犯之路,请调陕西官军,益以甘、凉、临、巩、秦、平、河、洮兵,戍安定、会宁,遇警截击;以凉州锐士五千,扼要屯驻,彼此策应。”诏可。二十一年,敕各边军士,每岁九月至明年三月,俱常操练,仍以操过军马及风雪免日奏报。边备颇修饬。

弘治十四年,设固原镇。先是,固原为内地,所备惟靖虏。及火筛入据河套,遂为敌冲。乃改平凉之开成县为固原州,隶以四卫,设总制府,总陕西三边军务。是时陕边惟甘肃稍安,而哈密屡为土鲁番所扰,乃敕修嘉峪关。

正德元年春,总制三边都御史杨一清请复守东胜:“因河为固,东接大同,西属宁夏,使河套千里沃壤,归我耕牧,则陕右犹可息肩”。因上修筑定边营等六事。帝可其奏。旋以忤中官刘瑾罢,所筑塞垣仅四十余里而已。武宗好武,边将江彬等得幸,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军多内调,又以京军六千与宣府军六千春秋番换。十三年,颁定宣、大、延绥三镇应援节度:敌不渡河,则延绥听调于宣、大;渡河,则宣、大听调于延绥。从兵部尚书王琼议也。

初,大宁之弃,以其地畀朵颜、福馀、泰宁三卫,盖兀良哈归附者也。未几,遂不靖。宣宗尝因田猎,亲率师败之,自是畏服。故喜峰、密云止设都指挥镇守。土木之变,颇传三卫助逆,后因添设太监参将等官。至是,朵颜独盛,情叵测。

嘉靖初,御史丘养浩请复小河等关于外地,以扼其要。又请多铸火器,给沿边州县,募商粜粟,实各边卫所。诏皆行之。初,太祖时,以边军屯田不足,召商输边粟而与之盐。富商大贾悉自出财力,募民垦田塞下,故边储不匮。弘治时,户部尚书叶淇始变法,令商纳银太仓,分给各边。商皆撤业归,边地荒芜,米粟踊贵,边军遂日困。十一年,御史徐汝圭条上边防兵食,谓“延绥宜漕石州、保德之粟,自黄河而上,楚粟由郧阳,汴粟由陕、洛,沔粟由汉中,以达陕右。宣、大产二麦,宜多方收粜。紫荆、倒马、白羊等关,宜招商赁车运”。又请“以宣府游兵驻右卫怀来,以援大同。选补游兵于顺圣西城为临期应援,永宁等处游兵卫宣府,备调遣。直隶八府召募勇敢团练,赴边关远近警急。榆林、山、陕游兵,于本处策应”。报可,亦未能行也。

十八年,移三边制府镇花马池。是时,俺答诸部强横,屡深入大同、太原之境,晋阳南北,烟火萧然。巡抚都御史陈讲请“以兵六千戍老营堡东界之长峪,以山西兵守大同。三关形势,宁武为中路,莫要于神池,偏头为西路,莫要于老营堡,皆宜改设参将。雁门为东路,莫要于北楼诸口,宜增设把总、指挥。而移神池守备于利民堡,老营堡游击于八角所,各增军设备”。帝悉许之。规画虽密,然兵将率怯弱,其健者仅能自守而已。

二十二年,诏宣府兵乘塞。旧制,总兵夏秋间分驻边堡,谓之暗伏。至是,有司建议,入秋悉令赴边,分地拒守,至九月中罢归,犒以帑金。久之,以劳费罢。二十四年,巡按山西御史陈豪言:“敌三犯山西,伤残百万,费饷银六十亿,曾无尺寸功。请定计决战,尽复套地。”明年,敌犯延安,总督三边侍郎曾铣力主复套,条上十八事。帝嘉奖之。大学士严嵩窥帝意惮兵,且欲杀旧阁臣夏言,因劾铣,并言诛死,自是无敢言边事者。

二十九年,俺答攻古北口,从间道黄榆沟入,直薄东直门,诸将不敢战。敌退,大将军仇鸾力主贡市之议。明年,开马市于大同,然寇掠如故。又明年,马市罢。

先是翁万达之总督宣、大也,筹边事甚悉。其言曰:“山西保德州河岸,东尽老营堡,凡二百五十四里。西路丫角山迤北而来,历中北路,抵东路之东阳河镇口台,凡六百四十七里。宣府西路,西阳河迤东,历中北路,抵东路之永宁四海冶,凡一千二十三里。皆逼临巨寇,险在外者,所谓极边也。老营堡转南而东,历宁武、雁门、北楼至平刑关尽境,约八百里。又转南而东,为保定界,历龙泉、倒马、紫荆、吴王口、插箭岭、浮图峪至沿河口,约一千七十余里。又东北为顺天界,历高崖、白羊,抵居庸关,约一百八十余里。皆峻岭层冈,险在内者,所谓次边也。敌犯山西必自大同,入紫荆必自宣府,未有不经外边能入内边者。”乃请修筑宣、大边墙千余里,烽堠三百六十三所。后以通市故,不复防,遂半为敌毁。至是,兵部请敕边将修补。科臣又言,垣上宜筑高台,建庐以栖火器。从之。时俺答益强,朵颜三卫为之向道,辽、蓟、宣、大连岁被兵。三十四年,总督军务兵部尚书杨博,既解大同右卫围,因筑牛心诸堡,修烽堠二千八百有奇。宣、大间稍宁息,而蓟镇之患不已。

蓟之称镇,自二十七年始。时镇兵未练,因诏各边入卫兵往戍。既而兵部言:“大同之三边,陕西之固原,宣府之长安岭,延绥之夹墙,皆据重险,惟蓟独无。渤海所南,山陵东,有苏家口,至寨篱村七十里,地形平漫,宜筑墙建台,设兵守,与京军相夹制。”报可。时兵力孱弱,有警征召四集,而议者惟以据险为事,无敢言战者。其后蓟镇入卫兵,俱听宣、大督、抚调遣,防御益疏。朵颜遂乘虚岁入。三十七年,诸镇建议,各练本镇戍卒,可省征发费十之六。然戍卒选懦不任战,岁练亦费万余,而临事征发如故。隆庆间,总兵官戚继光总理蓟、辽,任练兵事,因请调浙兵三千人以倡勇敢。及至,待命于郊,自朝至日中,天雨,军士跬步不移,边将大骇。自是蓟兵以精整称。

俺答已通贡,封顺义王,其子孙袭封者累世。迨万历之季,西部遂不竞,而土蛮部落虎炖兔、炒花、宰赛、爰兔辈,东西煽动,将士疲于奔命,未尝得安枕也。

初,太祖沿边设卫,惟土著兵及有罪谪戍者。遇有警,调他卫军往戍,谓之客兵。永乐间,始命内地军番戍,谓之边班。其后占役逃亡之数多,乃有召募,有改拨,有修守民兵、土兵,而边防日益坏。洪武时,宣府屯守官军殆十万。正统、景泰间,已不及额。弘治、正德以后,官军实有者仅六万六千九百有奇,而召募与士兵居其半。他镇率视此。

正统初,山西、河南班军守偏头、大同、宣府塞,不得代。巡抚于谦言:“每岁九月至二月,水冷草枯,敌骑出没,乘障卒宜多。若三月至八月,边守自足。乞将两班军,每岁一班,如期放遣。”甘肃总兵官蒋贵又言:“沿边墩台,守了军更番有例,惟坐事谪发者不许,困苦甚。乞如例践更。”并从之。五年,山西总兵官李谦请偏头关守备军如大同例,半岁更番。部议,每番皆十月,而戍卒仍率以岁为期,有久而后遣者。弘治中,三边总制秦纮言:“备御延绥官军,自十二月赴边,既周一岁,至次年二月始得代。在军日多,请岁一更,上下俱在三月初。”边军便之。

嘉靖四十三年,巡抚延绥胡志夔请免戍军三年,每军征银五两四钱,为募兵用。至万历初,大同督、抚方逢时等请修筑费。诏以河南应戍班军,自四年至六年概免,尽扣班价发给,谓之折班,班军遂耗。久之,所征亦不得。宁山、南阳、颍上三卫积逋延绥镇折班银至五万余两。是后诸边财力俱尽,敝极矣。

初,边政严明,官军皆有定职。总兵官总镇军为正兵,副总兵分领三千为奇兵,游击分领三千往来防御为游兵,参将分守各路东西策应为援兵。营堡墩台分极冲、次冲,为设军多寡。平时走阵、哨探、守瞭、焚荒诸事,无敢惰。稍违制,辄按军法。而其后皆废坏云。

沿海之地,自乐会接安南界,五千里抵闽,又二千里抵浙,又二千里抵南直隶,又千八百里抵山东,又千二百里逾宝坻、卢龙抵辽东,又千三百余里抵鸭绿江。岛寇倭夷,在在出没,故海防亦重。

吴元年,用浙江行省平章李文忠言,嘉兴、海盐、海宁皆设兵戍守。洪武四年十二月,命靖海侯吴祯籍方国珍所部温、台、庆元三府军士及兰秀山无田粮之民,凡十一万余人,隶各卫为军。且禁沿海民私出海。时国珍及张士诚余众多窜岛屿间,勾倭为寇。五年,命浙江、福建造海舟防倭。明年,从德庆侯廖永忠言,命广洋、江阴、横海、水军四卫增置多橹快船,无事则巡徼,遇寇以大船薄战,快船逐之。诏祯充总兵官,领四卫兵,京卫及沿海诸卫军悉听节制。每春以舟师出海,分路防倭,迄秋乃还。十七年,命信国公汤和巡视海上,筑山东、江南北、浙东西沿海诸城。后三年,命江夏侯周德兴抽福建福、兴、漳、泉四府三丁之一,为沿海戍兵,得万五千人。移置卫所于要害处,筑城十六。复置定海、盘石、金乡、海门四卫于浙,金山卫于松江之小官场,及青村、南汇嘴城二千户所,又置临山卫于绍兴,及三山、沥海等千户所,而宁波、温、台并海地,先已置八千户所,曰平阳、三江、龙山、霩戺、大松、钱仓、新河、松门,皆屯兵设守。二十一年,又命和行视闽粤,筑城增兵。置福建沿海指挥使司五,曰福宁、镇东、平海、永宁、镇海。领千户所十二,曰大金、定海、梅花、万安、莆禧、崇武、福全、金门、高浦、六鳌、铜山、玄钟。二十三年,从卫卒陈仁言,造苏州太仓卫海舟。旋令滨海卫所,每百户及巡检司皆置船二,巡海上盗贼。后从山东都司周彦言,建五总寨于宁海卫,与莱州卫八总寨,共辖小寨四十八。已,复命重臣勋戚魏国公徐辉祖等分巡沿海。帝素厌日本诡谲,绝其贡使,故终洪武、建文世不为患。

永乐六年,命丰城侯李彬等缘海捕倭,复招岛人、醿户、贾竖、渔丁为兵,防备益严。十七年,倭寇辽东,总兵官刘江歼之于望海埚。自是倭大惧,百余年间,海上无大侵犯。朝廷阅数岁一令大臣巡警而已。

至嘉靖中,倭患渐起,始设巡抚浙江兼管福建海道提督军务都御史。已,改巡抚为巡视。未几,倭寇益肆。乃增设金山参将,分守苏、松海防,寻改为副总兵,调募江南、北徐、邳官民兵充战守,而杭、嘉、湖亦增参将及兵备道。三十三年,调拨山东民兵及青州水陆枪手千人赴淮、扬,听总督南直军务都御史张经调用。时倭纵掠杭、嘉、苏、松,踞柘林城为窟穴,大江南北皆被扰。监司任环败之,经亦有王家泾之捷,乃遁出海,复犯苏州。于是南京御史屠仲律言五事。其守海口云:“守平阳港、黄花澳,据海门之险,使不得犯温、台。守宁海关、湖头湾,遏三江之口,使不得窥宁、绍。守鳖子门、乍浦峡,使不得近杭、嘉。守吴淞、刘家河、七丫港,使不得掩苏、松。且宜修饬海舟,大小相比,或百或五十联为一〈舟宗〉,募惯习水工领之,而充以原额水军,于诸海口量缓急置防。”部是其议。未几,兵部亦言:“浙、直、通、泰间最利水战,往时多用沙船破贼,请厚赏招徕之。防御之法,守海岛为上,宜以太仓、崇明、嘉定、上海沙船及福仓、东莞等船守普陀、大衢。陈钱山乃浙、直分路之始,狼、福二山约束首尾,交接江洋,亦要害地,宜督水师固守。”报可。已,复令直隶吴淞江、刘家河、福山港、镇江、圌山五总添设游兵,听金山副总兵调度。

时胡宗宪为总督,诛海贼徐海、汪直。直部三千人,复勾倭入寇,闽、广益骚。三十七年,都御史王询请“分福建之福、兴为一路,领以参将,驻福宁,水防自流江、烽火门、俞山、小埕至南日山,漳、泉为一路,领以参将,驻诏安,水防自南日山至浯屿、铜山、玄钟、走马溪、安边馆。水陆兵皆听节制。福建省城介在南北,去海仅五十里,宜更设参将,选募精税部领哨船,与主客兵相应援”。部覆从之。广东惠、潮亦增设参将,驻揭阳。福建巡抚都御史游震得言:“浙江温、处与福宁接壤,倭所出没,宜进戚继光为副总兵,守之。而增设福宁守备,隶继光。漳州之月港亦增设守备,隶总兵官俞大猷。延、建、邵为八闽上游,宜募兵以备缓急。”皆允行。既而宗宪被逮,罢总督官,以浙江巡抚赵炳然兼任军事。炳然因请令定海总兵属浙江,金山总兵属南直,俱兼理水陆军务,互相策应。其后,莆田倭寇平,乃复五水寨旧制。

五寨者,福宁之烽火门,福州之小埕澳,兴化之南日山,泉州之浯屿,漳州之西门澳,亦曰铜山。景泰三年,镇守尚书薛希琏奏建者也,后废。至是巡抚谭纶疏言:“五寨守扼外洋,法甚周悉,宜复旧。以烽火门、南日、浯屿三〈舟宗〉为正兵,铜山、小埕二〈舟宗〉为游兵。寨设把总,分汛地,明斥堠,严会哨。改三路参将为守备。分新募浙兵为二班,各九千人,春秋番上。各县民壮皆补用精悍,每府领以武职一人,兵备使者以时阅视。”帝皆是之。狼山故设副总兵,至是改为镇守总兵官,兼辖大江南北。迨隆庆初,倭渐不为患,而诸小寇往往有之。

万历三年,设广东南澳总兵官,以其据漳、泉要害也。久之,倭寇朝鲜,朝廷大发兵往援,先后六年。于是设巡抚官于天津,防畿甸。后十余年,从南直巡按御史颜思忠言,分淮安大营兵六百守廖角嘴。从福建巡抚丁继嗣言,设兵自浙入闽之三江及刘澳,而易海澄团练营土著军以浙兵。

天启中,筑城于澎湖,设游击一,把总二,统兵三千,筑炮台以守。先是,万历中,许孚远抚闽,奏筑福州海坛山,因及澎湖诸屿,且言浙东沿海陈钱、金塘、玉环、南麂诸山俱宜经理,遂设南麂副总兵,而澎湖不暇及。其地遥峙海中,逶迤如修蛇,多岐港零屿,其中空间可藏巨艘。初为红毛所据,至是因巡抚南居益言,乃夺而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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